短短半刻钟,她契约完三只神兽,又除了一只恶妖,开了一路传送阵赶回来。
因为手心那几行字,还有分别前答应无渊的那句‘快去快回’。
可是,她匆匆忙忙赶回来,却看见他对别人笑。
明明只是一个笑而已。
但在她现有的记忆中,似乎没有见无渊那样笑过。
无论对别人,还是对她自己。
更重要的是,她在半空站了那么久,他却一直没有发现她。
姜雀想不通,明明只是在替未来的自己守着人,但她竟然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沉闷至此。
“那你是因为什么?”无渊也有在意的事想问,“你又为何不许我给你上药?”
姜雀神色复杂地看着他:“因为我受伤的位置不方便在外面上药。”
无渊:“...........”
两人回到房间上药。
正值晌午,窗帘遮挡住阳光,房间内一片昏暗,姜雀坐在床边,微微拉开衣领。
无渊站在她身前,弯身给她敷药。
伤口有四道,中间的两道深而长,延伸到胸前。
冰凉的药膏沿着伤口一点点往下,姜雀再次攥住无渊的手腕,眼神从半空落回他眸间,颊边微有些红:“我自己来。”
无渊看她片刻,把药膏交给她,微微侧过身。
姜雀拿着药膏迅速涂到伤口上,随即拉起衣服,将药膏递还给无渊:“好了。”
刚偏过头去的无渊:“......”
他转过身,看了眼姜雀手里的药瓶,又看相她锁骨下的伤口,淡声道:“涂得太少会留疤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姜雀对此并不在意,举着药膏还他,“不疼不流血就好。”
而且这药膏效果很好,涂上药不过片刻,那伤痕已经缓缓愈合,两人几句话说完,那四道狰狞伤口已变成浅淡的疤痕。
无渊侧颜微微紧绷:“你要...留着这伤疤?”
姜雀感觉到他情绪不对,收回举着药瓶的手,问他:“你介意?”
无渊眸光微动,与姜雀安静对视片刻,没有回答。
他不介意姜雀身上的疤痕,他只是在意这疤痕是因旁人而生。
她身上,与他有关的所有疤痕都消失无踪,既不能留下他的,那也不该留下旁人的。
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,她是自由的,她的身体也是。
但是,但是......
无渊屈膝,半跪在姜雀身前,视线与她齐平,清冷声线隐含祈求:“能不能去掉这伤疤?”
琥珀色的眸纯真透亮,献祭般虔诚。
姜雀握着药膏愣在床上,她没见过仙主大人这样。
在她现有的记忆里,对无渊最深刻的印象依然是在最开始,在森冷阴暗的刑堂中,那居高临下毫无感情的一瞥。
姜雀握紧了手中药瓶,看着无渊问:“决定权在我吗?”
无渊点了下头:“嗯。”
“如果我的答案是不呢?”姜雀想听他的回答。
“那便在我身上留下和你一样的伤疤。”无渊伸手点在自己锁骨下方,“就像我们从前一样。”
姜雀彻底愣在床上,怔然看着无渊,心脏毫无预兆地软下一角。
“你、你傻不傻?”
记忆中的那一眼和眼前这双眼恍然重合。
冷峻凌厉被纯粹和虔诚所替代。
姜雀还没从这种反差中回过神,脑海中骤然闯入无数纷杂凌乱的记忆碎片。
也是在这个房间,在她坐着的床上。
无渊衣衫凌乱地躺在床上,身上缠着赤红的线,双手被反剪在身后,望向她的视线潮湿又委屈。
“啊!”姜雀从床边弹射而起,整个人瞬间红温。
这是什么?!
她把无渊给.....给..........
不是,她这么猛吗?无渊又为什么那么委屈?
姜雀思绪混乱,脑瓜子乱成一片。
“怎么了?”无渊也直起身,见她突然惊慌,顾不得多想,捧住她的脸问:“是哪里又疼?”
姜雀满脸通红地盯着眼前的人,脑海里无渊委屈的表情挥之不去。
她深深吸了一口气,待脸上热度稍退,郑重看向无渊:“我有一句话要同你说,这句话如果我以后恢复记忆后也认同,那便生效,好吗?”
无渊见她能看见,能听见,也能说话,提起的心终于落回原处,顺着她的话答道:“好,你说。”
姜雀脑海中的画面还在继续,‘无渊’的眼睛红得越来越厉害。
她暗骂了自己一声禽兽,十分认真地开口:“虽然大家都说我们是彼此喜欢,但从我现在恢复的记忆来看,我有点怀疑...你是被我强迫的。”
“我要说的是,如果你并非自愿跟我在一起,任何时候都可以离开,你当你的仙主大人,我做我的天道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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